嵌入心灵的摄影

——评析影片《The Piano》中的摄影

摘要：影片《The Piano》通过摄影与剧情发展、人物内心刻画以及背景音乐等的完美配合，使得整部电影画面唯美而简练，堪称摄影学习的经典之作。探究该片摄影如何以独特的美学视角来推动剧情发展和表达人物细腻的内心情感，对于影视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摄影手法；剧情暗示；音乐配合；内心刻画

影片《The Piano》又名《钢琴课》或《钢琴别恋》，是由澳大利亚女导演简?坎皮恩自编自导的一部女权电影。一直以来，简?坎皮恩从女性角度出发的独特电影美学视角和内心情感表达使得她的影片有着鲜明的个人特色。她善于运用细腻、圆润的手法表现女性内心的感触，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女性电影美学。在她的经典之作《The Piano》中，这位女导演的独特塑造手法也同样体现在这部影片的摄影上，使得这部影片获得1993年奥斯卡最佳摄影奖。笔者认为，评赏影片《The Piano》中的完美摄影，探究本片的摄影如何把握导演独特的美学视角来推动剧情发展和表达人物细腻的内心情感，对于影视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法国著名导演阿贝尔?冈斯有一句名言：“构成影片的不是画面，而是画面的灵魂”，而这个画面的灵魂很大程度构建在摄影上，可见摄影对于一部影片的重要性。具备优秀摄影功力的影片并不少见，笔者选取《The Piano》是因为该片中摄影与人物内心、剧情发展、背景音乐等完美结合的特殊性。
1）影片中女主角被设定为哑女，缺失语言表达能力，这使得该片去掉了常规情感表达方式，给人物的表情动作、跟踪的摄影镜头以及背景音乐都预留下很大的表现空间。
2）同样由于女主角的“哑”，影片很多时候如同在演绎一部音乐舞台剧，女主角大部分的内心情感借助钢琴的表达被承载在了音乐上，而配合这情感音乐的视觉表现——摄影，在此便被要求得更高。
3）影片更多的焦点在于人物内心世界的描述，运用光与影的交叠描摹人物的内心。正如巴赞所言“一幅图抵得上上千个词汇”。摄影在这部影片中像是一种向观众传递人物情感的无声言语，尤为重要。
以下将分析片中几组经典镜头以作详解：
一、奠定剧情基调的摄影
影片以女主角艾达的独白开场：“你所听到的声音不是我说话的声音，而是我思想的声音。我从六岁起就不再说话了。”此时，灰暗的画面上只有几处细微的光，那是艾达蒙面透过指缝在看外面的世界。这里开场画面的设置便点明了整部影片的风格基调，手法细腻独到，耐人寻味。之后，场景由室外转向室内。当艾达的独白提及到她并不觉得自己沉默，因为她一直有钢琴陪伴，与此同时，她开始弹奏钢琴，独白慢慢过渡给音乐，我们的听觉被带进了优美的钢琴曲。从这里起，影片后面的剧情里女主角的内心表达便交给了钢琴音乐。
此时室内昏暗，唯有室外透过一排窗户投射进来的几缕光线，构成画面的主要光源。在这里，室内的摄影曝光也奠定了之后所有室内曝光的基调——室外曝光正常、室内曝光不足。这样的曝光手法，是导演刻意安排用来区分外界以重点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像是透过内心看世界，世界如常，内心扑朔。接着，隔着光的窗外有人经过，镜头里窗户上投下了摇动的影子，这里的光影运用与镜头的移动带着一种隐喻：艾达的内心情感是与外界隔离的，因为语言的障碍，也因为她的心已经封闭，就像这昏暗的室内，窗把通向心的光线隔离，周围的人在她看来如同影子，摇晃而过，抵达不了她的内心。
影片这样的开场，使得观众不自觉地跟随着钢琴音乐和摄影画面来追踪剧情的发展和观测女主角的内心情感变化。
二、暗示剧情发展的摄影
对于暗示剧情的摄影手法，这里可以从影片前面的两处镜头做简要剖析。一处是在浓密的丛林里，艾达的未婚夫斯图尔特带领着一群当地的土著人前往海边去接未曾谋面的妻子。这里几组拍摄环境的镜头不仅交代了出场时间，此时是艾达抵达海岛的第二天，他并没有在她到达的当天前去，原因是天色已晚，也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斯图尔特理性现实得近乎无情的性格。同时还交代了路途的环境，浓密潮湿的丛林，到处都是繁冗的树枝和沼泽，这为后续剧情中斯图尔特放弃钢琴的原因做了视觉上的铺垫。这里仅是拍摄环境的镜头，便已给观众留下了感情可能会发展不顺的预感。
另一处镜头是在艾达成婚后，心里一直牵念着被抛弃在海滩上的钢琴，便带着女儿找到贝因请求他的帮助。开始贝因并不乐意帮忙，可最终受不住艾达和她女儿乞求的眼神，领着她们再次回到了钢琴的身边，并一直守候着，静静地看着她们愉悦地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此时的艾达是如此地满足和快乐。当天色暗下，他们弹完钢琴准备离去时，镜头采用了全景俯视拍摄，这时的摄影画面里特意安排了他们离去时的脚印痕迹，艾达从画面的左下角向右上角的方向直线离去，随后女儿从右侧弧线溶入，再之后贝因从画面中间的左侧弧线跟上，三条弧线构成了优美的视觉画面。这的镜头画面清晰地埋下了情节发展的脉络——贝因将会走进了她们的生活，跟她们走在一起。
三、交代人物身份和关系的摄影
还是在两位男主人公的出场镜头，一群前往迎接艾达的土著人穿